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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回百轉之間,舍輕煙悶悶道:“是流樂把我推進來的。” (1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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閑逛,畢竟扮做了男子不去青樓逛的話,就有些可惜了,從前她和流樂每來凡間一回,必定是要去喝花酒的。

這座城原先是昌城,如今變成了梁城,已經沒有原來那麽繁華,也不是天子腳下了。舍輕煙低嘆道:“物是人非。”

她來到最大的窯子裏閑逛,裏邊兒似乎是在選花魁,熱鬧的緊,沒錢的男子只能在底下熙熙攘攘的擠來擠去,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,則是在二樓的雅間裏坐看下方。

每個雅間隔了一個鏤空的板,還有紗簾遮擋,桌上備有精致的點心。舍輕煙往上瞟了一眼,有眼色的小廝就引路帶她上去了,自然還是黛眉給的銀牌,黛眉跟著舍輕煙很安靜乖順,掏錢也掏的很利索,這一點舍輕煙分外喜歡。

從樓梯上去的外邊兒已經沒有位置,只能往裏走,舍輕煙最終坐到了倒數第二隔雅間裏,黛眉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,舍輕煙幾次三番拉她坐下,並且讓她隨意一點兒,黛眉才敢坐。

舍輕煙正吃著瓜子兒,聽到隔壁雅間傳來.淫.穢.不堪的聲音,女子的喘息聲竟毫不遮掩,伴隨著男子的低喃聲,黛眉小臉通紅,她雖做了一千多年的鬼,到底也是個雛呢。

然舍輕煙當初和流樂還看過活春宮呢,所以沒怎麽害臊,反而饒有趣味的側頭欣賞,隔著鏤空板和紗簾,她看不真切對方的臉,只有模糊的影子。

那女子坐在男子身上,搖擺不定,一口一個的冤家,那男子的手握在綠衣女子的細腰上,一上一下的來回動,他們的動作逐漸加快,那男子的手一頓,綠衣女子嗚咽了一聲,倚靠在他肩上喘氣,他們情到高處時,舍輕煙清晰的聽到那男子呢喃了一聲阿煙。

舍輕煙大驚失色,怪不得她聽到聲音有些熟悉,隔壁那人很可能是...清流!!!她竟想不到清流變得如此放浪形骸,雖說在青樓,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雅間裏做了這等.淫.亂的事,實在是讓人大跌眼睛。

隔壁的男子將身上的綠衣女子抱開,他站起來窸窣穿戴整齊,並且朝隔板處一看,嗤笑道:“兄臺沒來過窯子裏嗎?你若是想行歡,叫小廝喚個姑娘來就是了,看我看得真真是入迷啊。”

舍輕煙慌忙移開了頭,這聲音分明是清流!她將目光轉移至樓下正在撫琴弄舞的姑娘,壓低了聲音,品評道:“如今的花魁人選真不怎麽樣。”

黛眉點點頭,附議道:“是啊,還沒我家夫人好看呢。” 隔壁的清流插嘴道:“原來兄臺家是有嬌妻的呢,看樣子也是花叢老手了,這一批花魁人選確實不好看,聽你丫鬟的聲音,便知你是個有品味的。”

舍輕煙生怕被清流發現,聲音壓得不能再低了,“公子品味也不差啊,那綠衣姑娘的聲音,很是銷魂。” 她方才明明聽見清流最後的那聲低吼,是喚阿煙!使舍輕煙的臉色透紅了一大片。

清流輕輕一笑,躺在椅子上回味方才的幻想,他每做一次都會想念阿煙的模樣,他行歡的每個女子必定有一處是像阿煙的,就身邊的女子來說,眉眼有三分像。

這位白袍公子模樣萬中無一,早已使玉兒神魂顛倒了,她將.手.摸.到清流的胸膛上,嗲聲嗲氣道:“清公子,人家還想要。”

清流斜眼一看,玉兒有三分像阿煙的眉眼正在.發.春,她眼神迷離,臉色潮紅,誘人的很,清流慢慢將手摸過去,漸慢漸快的行動,玉兒低吟了幾聲,清流解了褻褲,托起玉兒的身體,一把將她整個人嵌入,玉兒驚呼一聲,連忙捂住了嘴,那一瞬的沒入,讓人亢奮。

舍輕煙無奈看了一眼隔壁,她萬萬想不到清流會變得如此.浪.蕩!已經蕩的令人咋舌,他們的聲音起伏有致,怪不得要選在最後一間享受呢。

清流含住玉兒的耳垂,上下其手,玉兒雖做了幾年.娼.妓,在房事上從未被人弄得如此高昂過,她捂緊了嘴巴,渾身都在顫抖,“清公子...嗯...玉兒想時時刻刻侍奉你呢。”

“不急...等會兒本公子就替你贖了身,你回家慢慢侍奉我。”

“真的嗎?”

“真的...”

舍輕煙自從知道隔壁那人是清流後,整個人膈應得慌,她忍不住對清流道:“公子,窯子裏的女子不大幹凈,你小心得了花柳病。”

清流身子一顫,吐了口濁氣,看著玉兒水汪汪的眼睛,似乎能擠出水來,他憐惜道:“是不大幹凈,可此女像極了我心上人,我也不忍她的別人身下賣笑。”

玉兒一瞬間眉開眼笑,她摟緊了清流的脖子,軟言軟語的撒嬌,心頭卻暗罵隔壁的公子多管閑事。

舍輕煙扶額,清流何時變得這樣多情了?她不再言語,繼續吃了些點心,過了一刻鐘,薄薄的紗簾忽然就被人掀開了,清流身上有一股子.情.欲.味兒,舍輕煙驚得差點跳了起來,所幸臉上有面具,她慢慢平覆了心態。

清流拍了拍玉兒的臉,“你去給爺擡個椅子來,我要與這位兄臺聊聊天兒。” 玉兒乖巧應聲掀開薄紗出了雅間,清流瞥了眼那月白色的衣裳,聞到一股酆都的霧氣味,他上前仔細打量舍輕煙,舍輕煙嚇得捂住了臉,黛眉擋到舍輕煙面前,不悅道:“公子這是作甚呢?我家公子...不是你這等.汙.穢.之人能看的。”

清流睨了黛眉一眼,他捏住黛眉的下巴,黛眉一點也不能動彈了,清流眼神風流,壞壞一笑,“哪裏來的酆都小鬼,我許久沒去酆都,竟然有鬼不識我?正巧我沒嘗過小鬼呢,你可要與本仙君樂樂?”

黛眉臉色通紅,沒想到面前的人也是個神仙兒,舍輕煙連忙將黛眉拉到身後去,她極力壓低了聲音,“兄臺,這是不行的,她是我夫人的陪嫁丫鬟,我夫人很可寶貝的。”

玉兒很快搬來了椅子,清流吩咐她先下去,玉兒並不想退下,清流臉色一沈,氣勢冷冽,使她略微惶恐,玉兒低下頭不甘不願的退下了。

清流緩身坐到椅子上,他細細打量舍輕煙,“你的衣裳是北陰大帝的吧?你何許人也?竟穿了他的衣裳,還有啊,我怎的覺著你有些熟悉呢,那小身骨...嘶...像極了我心上人!”

舍輕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她胡亂塞了點奶白糕進嘴裏,她微微慌亂道:“北陰大帝是我遠方表哥,我來酆都玩了些日子,就借了他的衣裳穿,這位兄臺,我還覺得,你似乎看何人都說像極了你心上人,我是男子呢,你莫要瞎說八道了,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

清流將椅子挪過去與舍輕煙並排坐,他鼻尖一動,眼神放蕩,上下肆意的打量舍輕煙的身體,他斜過頭去,呼了口熱氣在舍輕煙耳旁,“男子?你身上的檀香味兒和脂粉味兒甚是養神呢,還有你的耳洞...真真是可愛,北陰何時多了個遠房表妹,我怎的不知曉?”

他伸出食指輕佻摸了下舍輕煙的耳垂,她滿臉通紅,揮開了清流的手,那股熱氣還盤旋在舍輕煙耳邊,是因清流剛剛.縱.欲.過,所以呼吸有些重。

舍輕煙結結巴巴道:“你不曉得,關我什麽事,我...我先走一步了,公子你慢慢玩。” 她給黛眉使了個眼色,兩人作勢要跑,清流一個響指就定住了二人,舍輕煙欲哭無淚。

比起黛眉來,這個身形很像阿煙的女子,更吸引清流的註意,他將舍輕煙抱到了腿上,邪魅的蠱惑道:“北陰的表妹看起來真真是個妙人,你的身段讓我垂涎三尺呢,我與你表哥是好兄弟,不如,我讓他將你許給我做側夫人如何?”

黛眉開不了口,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舍輕煙也不能動不能說話,她憤懣的瞪著清流,清流摸摸下巴道:“這麽兇的瞪我,我要嚇死了,你是不滿當側夫人嗎?唉,正夫人的位子是沒有人可以做的,你將就做側夫人吧。”

早在抱上舍輕煙的那一瞬,清流的某處就擡起了,這女子的身形不愧與阿煙相似,竟讓已經疲累的他,又□□焚身。

清流的大手向舍輕煙前處襲去,他的另只手滑向了她的褻褲,舍輕煙要急瘋了,她的眼睛越瞪越大,一個勁的眨,清流覺得甚是有趣,“你想說什麽?”

他隨手一擡,就解了她的口禁,舍輕煙能說話後,聲音充滿了怒色,也不忘壓低聲音,“你瘋了!將你的手拿開!”

清流掏了掏耳朵,有些不滿,他的手隔著衣衫巧妙一觸,舍輕煙的低吟聲便從唇邊溢出,她更羞怒了,“你混賬!你不能胡來!絕對不可!”

“不能胡來?即便是北陰的親妹子,我也能碰的,你這小女子,嗓門兒真粗,難聽的很,小聲點,引了隔壁人的註意,你是想讓他們瞧瞧...你方才看過的活春宮嗎?”

舍輕煙從來沒有想到清流會變得人模狗樣,他從前可是不讓一個女子碰得。清流已經把.手.滑向.她的褻褲處,舍輕煙驚慌失措道:“我是北陰的妻子,你不可以碰我的!”

事到如今,尷尬極了,她更不敢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,她本來還想給清流報一聲平安,如今被他揩油了這麽多,她簡直要瘋掉了。

這句話,顯然起到了作用,清流的手停住了,不敢再往前探,他只是若有若無的輕.觸.她的腿,清流唇角微扯,“北陰的妻子?哪門子妻子?竟連成親也沒有邀請我,一界大帝若是成親了,各路神仙兒都得去祝賀,北陰成婚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,你這謊撒得太拙劣了吧。”

☆、真假嫂子

那只手又開始不老實,舍輕煙拔高了聲音,尖叫道:“不可!!我真的北陰的妻子,我若騙你,就遭天道雷劈!”

連天道的毒誓都發下來了,使清流不得不重視了,他將手退了出來,蹙眉道:“我與你一起去酆都一趟,若你騙了我,我定將你折騰的連床都下不了,你可曉得我今日是第幾次行歡了?”舍輕煙訥訥道:“好,去吧,巴不得你去。”

他驕傲一笑,答非所問,“我今日是第......十次了。” 舍輕煙額頭流了一滴冷汗,她察覺臀部之下,有個異物很硌人,難堪的催促道:“你快解了我的咒呀!我們此刻立即就去酆都驗證真假。”

清流已經半信半疑了,所以也不好意思再抱著朋友之妻,他不緊不慢的放下舍輕煙,清流下方的某處還沒有消下去,他身子難受,低啞道:“你們二人再等一會兒,我先尋個女子把火降下來再說。”

舍輕煙和黛眉依舊動不了,她們相視一眼,眸中的無奈之色顯露無疑。

清流撩開紗簾,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丫鬟,他的手一勾,來了個魅惑蒼生的笑,“你...過來。” 小丫鬟臉色一紅,她自是知道這個公子的.放.蕩,可是看到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,她情不自禁的就挪了腳步,清流嫌她走得慢,大步上前扛起小丫鬟進入最後的雅間裏。

小丫鬟根本來不及驚呼,清流就堵住了她的嘴,他連她的上衣也沒有脫,直接脫下褻褲開始行事。

清流沒有耐心去調情,腦子裏都是隔壁真假嫂子的身段,他步入正題,小丫鬟痛得咬住了他的肩膀,清流愈發覺得隔壁那人身影像阿煙,像得不能再像了,他忍不住將小丫鬟的身子狠狠一撞,也步入了尾聲。

清流完事後,甩了幾張銀票給小丫鬟,之後,他進了倒數第二個雅間,晃眼一看舍輕煙的側臉,以為看到了阿煙,清流著了迷似的盯著她,若她不是北陰的妻子,他定要將此女帶回藥仙宮做養目的“對象”。

清流打了個響指,舍輕煙和黛眉便能動了,他神色冷然的警告道:“你二人若是逃跑,我逮住你們就一起合了歡再殺之,也懶得去酆都證實什麽了,本仙君的脾氣可不好。”

清流的話給二人敲了一記警鐘,舍輕煙身上的檀香味兒與原本的異香味兒迥然不同,所以清流沒有疑心她就是阿煙。

他們一路悠悠的去酆都界,清流輕輕一挑舍輕煙的下巴,“你叫什麽名兒?你這張臉是帶了酆都的面具罷,快快讓我瞧瞧你的模樣。”

舍輕煙當即就重重打開了清流的手,她知道若不將原本面貌展現,清流定會糾纏下去,他已經不是當初的正經男子了,已經變成了風流鬼。

舍輕煙不慌不忙的幻化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,“本仙名小青,青色的青,我就是這個模樣,長得還沒有我家相公的婢子好看,但是他就是瞧上我了,我也沒辦法,這張男子面具很是好看,我一向喜歡,就常戴著了。”

清流嘴一撇,睨她一眼,道:“長得是不怎麽樣,還沒你身邊那丫鬟好看,不過氣質嘛,挺獨特的,十分像我心上人,還有這身段,我真不騙你,太像了!”

舍輕煙笑哈哈一揮手,“仙君說笑了。” 她修為低,所以幻化的臉保持不了多久,她很快換上了面具臉,“還是面具臉好看。”

清流愈發想得到這個女子,也不大信她是北陰的妻,他與北陰多年的交情,北陰成婚怎麽可能不會告之他?他以為此女是想回酆都尋求北陰的庇護,以他和北陰的交情來說,不過一個表妹罷了,他既要定了,北陰也不會拒絕的。

所以,清流並排與舍輕煙走著時,不是摸摸她的臉,就是碰碰她的腿,以作勾引。

清流當了這麽多年的風流仙君,天上地下的仙子都被他采了個遍,他那幾招通常沒使出來,只勾勾手,那些女人就會撲過來,他今日連翻使了多個迷魂動作,此女竟沒有一點反應,不禁勾起了他的征服欲,清流頻繁的調戲起舍輕煙,說出的話也十分的露骨。

舍輕煙恨不得將清流打一頓,無奈只扁了扁嘴,她面露不耐煩之色,心底對清流微微失望,他與從前比,判若兩人,這樣的他,讓她痛心疾首。

有人快看不過去了,黛眉方才敢怒不敢言,此刻自家夫人都被調戲成這樣了,她再也忍不了了,於是,黛眉走過來夾在他們中間,她隱隱發怒道:“仙君,我家夫人好歹也是酆都大後,你...你這般無禮,實實的登徒子,我等會兒告之大帝,你就曉得了。”

清流眼前一亮,黛眉的嗔怒的模樣,嬌似桃瓣,靈秀美麗的樣子,在清流看來也有幾分像阿煙,他的桃花眼一挑一勾,臨去秋波,勾人心魂,“本仙君乃藥城城主,我瞧得上你家那小仙上,是她的福分......莫不是我光調戲她,忽略了你,你這小丫鬟吃醋了?”

他竟是藥城城主!?黛眉心神一晃,早就聽聞藥城仙君生得一張魅惑蒼生的臉,如今看來甚是不假,那雙眼睛真真是能把人的魂給勾去了,黛眉紅著臉,她低下頭,“誰吃醋了,你是藥城仙君的話,與我家大帝是交好的,怎能調戲朋友妻呢?”

清流已是萬花叢中的老手了,一看黛眉耳紅低羞的模樣,便知她心神蕩漾了,清流剛想靠近黛眉,舍輕煙就將黛眉扯到了身後去,黛眉此女甚好,怎能遭了清流的毒手?舍輕煙橫眉冷眼道:“你若再不自重,等會兒到北陰面前,有你好受的。”

清流眼神漸冷,他掐住舍輕煙的下顎,“就憑你?即便你是北陰的女人,一個聲明不大的妻,也見不得有多寵愛,我與他幾千年兄弟交情,豈是你能左右的了?”

舍輕煙臉漲紅,所幸帶了面具,看不出一絲一毫,她低低道:“痛...你放手。” 這低喃的聲音,格外像阿煙,清流一怔,不由的松了手,見她吃痛的揉著下巴,那.神.韻也與他的阿煙一模一樣,清流放緩神色,他忍不住擡手揉一揉舍輕煙的腦袋,“罷了,一個女子而已,我與你計較做什麽。”

黛眉此時想,若仙君揉的是她的腦袋,就好了。

清流目光如炬的盯著舍輕煙,除了那張臉,她完完全全就是第二個阿煙,清流心裏一陣惋惜,若她真是北陰的妻......唉,怪不得北陰會瞧上她。

若她不是,清流唇邊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。

過了黑海來到酆都府邸,他們一前一後進入文殿,北陰看到來人,謔的一下就站起來了,他甚少這樣咋咋呼呼的,北陰將銳利的目光掃到舍輕煙身上,對上清流之後,又是一點心虛。這七百年來,清流如何的痛苦,如何的自暴自棄,北陰也是知曉的,因他的占有欲和私心,竟這樣隱瞞好友,委實過分了。

舍輕煙笑魘如花的撲到北陰身上,她勾住北陰的脖子,雙腿夾在他的腰上,嘟嘴道:“夫君,小青今日出去游玩,碰到了一個登徒子,他說我若不是你的妻,就要將我搶回去做妾,方才還調戲了我。”

面對她從未有過的熱情,北陰未緩過來,他心裏歡喜極了,也聽出了舍輕煙話中的意思,原來清流沒有認出她,北陰當即松了一口氣,他托住舍輕煙的臀,唇邊勾起得意的弧度,借此,占了個便宜,他正大光明的低頭吻她,他含住她的唇,輕輕吮吸。

舍輕煙的手捏成一個拳頭,她偷偷掐幾下北陰的背,若不是顧及清流,她早一巴掌揮過去了。舍輕煙的嘴被他咬了一下,她痛得悶哼,二人之間的氛圍十分旖旎。

清流連連嘆氣,這樣像阿煙的女子,竟被北陰搶了先,他輕咳一聲,“北陰.....有旁人在你們就茍且,這可不像你的風格,我雖才逛了窯子,也經不起你們這樣秀情,對了,我方才把你的妻從窯子裏逮出來,只是認出了你的衣裳,我可沒有調戲她半分。”

“哪裏茍且,我們尋常就是如此恩愛的。”北陰萬分不舍的擡頭,第一次能這樣吻她呢,舍輕煙後悔方才的舉動,只不過是想讓清流看看而已,哪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,她掙紮要下來,北陰楞是不放手,把她抱在腿上坐著,禁錮在懷裏。

清流憶起一件事,臉頓時就拉下來了,他不高興道:“我說北陰,你也忒不是人了,娶妻竟沒有給我發帖子,你!你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嗎?還是近些年來我混賬了些,你嫌丟人,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!”

北陰攏緊了懷裏亂拱的人兒,他的下巴磕在舍輕煙的烏發上,他笑吟吟的解釋道:“你也曉得我這人低調極了,我真真是連一個神仙兒都沒請呢,我只是不喜鋪張浪費,也不喜大搖大擺,我瞧著你四處風流,定沒閑情來我這參筵席,所以就沒有喊你,我們多年的交情,我哪會嫌你呢。”

清流冷哼一聲,甚是不滿,“我四處風流?那也得分場合啊,你成親我怎可不來!氣死我了!你這混賬,比我還混賬!你這般著實折殺了我們多年的情分!”

舍輕煙趕緊出來打圓場,她壓低聲音,粗粗道:“你莫怪我夫君,是我讓他連一個神仙兒也不要請的,我這人就是害羞,”她的語氣充滿了威脅,“你方才對我...。”

朋友妻不可欺,他方才真的不曉得此女是北陰之妻

,清流頓時笑哈哈道:“原來是這般,算了,算了,我不計較了,朋友之間計較那麽多作甚,你們成親了便好。”

那一聲夫君,讓北陰的心都快要酥了,他低頭親親舍輕煙的臉頰,往她煙脖子裏鉆,舍輕煙冷極了,脖間的涼氣起伏有度,那冰冷的唇貼在肌膚上,讓她冷得打顫,清流還在此,她不便推走北陰,咬牙虛聲道:“北陰!你...住嘴。”

“啊...。”她痛吟一聲,北陰竟然敢咬她,等清流一走,看她怎麽發飆。

上方二人如膠似漆,清流心裏不知怎的,煩躁的很,竟有種莫名其妙的吃味,他起身就往外走,嘆氣道:“你們夫妻二人好好享樂,我回家與夫人們玩捉迷藏了。”

北陰擡起頭,和顏悅色道:“好,你慢慢玩。” 他還想低頭品嘗舍輕煙,她現出真容,異常生氣的吼道:“你若再胡來一下,我立馬就離開酆都!”

北陰怔然,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?懷裏一空,舍輕煙氣沖沖的往外走,北陰瞬間擋在她面前,他握住她的雙肩,語氣溫和,討好道:“是我把你咬痛了嗎?對不起,我下會次輕一點兒的,我...我沒有吻過女子,所以...不知輕重。”

舍輕煙重重的打開他的手臂,不冷不熱道:“我們已經約法三章了,你若再壞一次章法,便和離。” 北陰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,原來方才的親昵不過是裝裝樣子的,和離二字,使他的臉越來越沈,北陰追究起其他的事,道:“你方才去逛窯子了?那等汙穢之地,你去做什麽?你已嫁作人婦,就安分守己一點罷,你不是答應過我嗎?怎麽又去惹了清流!他如今可不比從前,甚至當過姘頭!”

姘頭?!也就是說清流與有夫之婦茍且?!舍輕煙不可置信的緩過神來,嘆息之後,她扁嘴道:“我只是陪伴你,沒有要盡妻子之責的意思,我又沒有故意去招惹哥哥,只不過逛窯子時恰好碰到了他而已。”

北陰一噎,阿煙的初衷確是只有陪伴,僅此而已,是他索要的太多了,只不過一靠近她,就想擁有更多,半晌,他拉起舍輕煙的手摩挲,“阿煙,你既然已經嫁給我了,就履行了做妻子的責任吧,反正你逃脫不了我的五掌了。”

舍輕煙不以為然,“我同你成親不過是為了滿足,你那過家家的心思,你去忙罷,我回房補覺了,困的緊,不想與你吵架。”

北陰朝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,孤寂道:“我不是過家家,我是認真的,認真一輩子的。”他以為她沒有聽見,舍輕煙身子一頓,她轉身淺淺笑道:“你認真你的,我陪伴我的,彼此相敬如賓,不犯楚漢河界,就好了。”

這話雖不是什麽情話告白,北陰多少舒服了些,他最近急急燥燥的,一點也不像自己了,因那女子,竟打亂了他的心境,使他略微手足無措,想要靠近她,又怕她生氣,她說的也對,便相敬如賓罷。

舍輕煙出了府邸,半天都沒找著黛眉的身影,她一拍腿,暗道:“不妙,定是那風流哥哥將黛眉順手牽羊給捎走了。”畢竟,黛眉很得舍輕煙的歡心,她不想黛眉隨意就被人糟蹋了,她立馬就去了妖界。

舍輕煙飛得極快,在藥城三四裏遠近的樹林裏攔住了人,她抓緊黛眉的手腕,對慵懶的清流道:“黛眉是我的陪嫁丫鬟,我不給你。”

清流略帶紅暈的眼角向上一挑,三分媚氣,三分妖,他故意呼出一口氣在舍輕煙面上,懶懶道:“你自問你家丫鬟,看看她是不是願意跟我走。”

舍輕煙面上一熱,她揮了揮臉,嫌棄瞥了清流一眼,將目光轉至黛眉臉上,“你是要跟我回去,還是同清流回去?”

黛眉神色糾結,有些猶豫,最後想到藥城仙君已經風流成性,後院姬妾成群,要想活下來定不容易,她懸崖勒馬道:“我同夫人回去。”

舍輕煙得意洋洋一笑,輕哼道:“我家黛眉,跟我回去呢。” 清流冷冷一瞥黛眉,向來都是他不要旁人,如今深覺落了臉面,一甩袖子就走了。

舍輕煙往城門那邊兒一望,瞧見了鐘苓,頓時覺得有好戲看,她便拉著黛眉藏在樹上,看好戲。

鐘苓上午因那妖怪的字條氣得郁結,靜下來後,慢慢有幾分道理,就換了一身火紅的裙子,將已經變得完全烏黑的發絲綰好,再戴上一躲紅色的茶花,略施粉黛,模樣頓時就變得嫵媚妖嬈,風情萬種。

城門口的護衛們皆看傻了,想不到黑衣女魔頭打扮起來,完全不輸昔年的流樂仙主,不過氣質麽,沒有小仙主的好。

☆、偷梁換柱

清流不緊不慢的回城,他在城門外看見了一個紅衣女子,他眼前一亮,走向前,唇角上翹,“不知仙子是哪處的神仙兒,可否要進我藥城坐坐客。”待他認出這人是鐘苓時,臉色一沈,轉身就走。

鐘苓正開心字條上的話不假,見清流要走,她一急,就拉住了清流的手,清流回眸冷冷一瞥,“你作甚?又要較量?本仙君沒得空陪你鬥,我要回城寵幸夫人們了。”

鐘苓輕咬下唇,她拋棄心高氣傲,抱住清流的手臂,頭一次這麽和氣道:“你方才不是問我要不要進城坐坐嗎?我...要去。”

面對冰美人鐘苓的示好,清流有些意外,他低眼一看,嘶.....她的前處...有料,清流輕咳了一聲,“你確定...要去?去了若發生什麽,可不要後悔。”

鐘苓臉色一紅,聲如細蚊,“去做客能有什麽後悔的,我...在妖界沒有住處,你藥仙宮也大,我們也算知己知彼的對手,你不如借個屋子給我住?”

清流唇角微翹,偏頭看鐘苓的臉,放緩了聲音,“你若早些這麽和氣,我也早早請你去做客了。” 鐘苓沒有躲開,她念了清流那麽久,心一橫,閉眼往他臉上一親,清流眼睛微瞠,暗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
正巧鐘苓這鐘冰山美人,他還未嘗過,便客客氣氣的帶她進去了。一進藥仙宮,花花蝴蝶們盡數湧了過來,三尺之時,她們倒地不起,鐘苓厭惡的皺著眉頭。

清流也不惱,這些平庸的女子與鐘苓比起來,差了十萬八千裏遠,他此刻想得到鐘苓,便笑吟吟道:“你的毒還是這樣厲害啊。”

鐘苓時不時側頭望望清流,第一次這麽局促,“我只是暫且毒暈了她們,她們不會睡太久的。” 清流不知不覺牽上了她的手,“無妨的,睡了便睡了。”

鐘苓手上傳來一股熱度,她的心跳得極快,從未有人如此接近她,而清流是第一個,在情之一字上,鐘苓完全就是個少不曉事的小姑娘,她迷迷糊糊就被清流牽去了偏殿裏。

清流進去後,將鐘苓抵在房門上,他的眼神溫柔得似乎能擠出水來了,鐘苓漸漸跌進他的溫柔裏,清流明明什麽也沒有做,就這樣看著她,竟把鐘苓迷得暈頭轉向,她攀上清流的脖子,主動青澀的吻他。

清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,看來鐘苓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叫罵,許是想引起他的註意,鐘苓早已傾心於他,不然也不會這麽古怪,清流某處的火燃了起來。

他先是將鐘苓溫柔吻一番,慢慢變得粗魯,不知不覺褪去她的衣裳,四處點火,卻不急著要她,鐘苓難受的往他身上蹭,清流橫抱起迷離的冰美人,將她放在床榻上,步入正軌。

一瞬間的痛,讓鐘苓清醒,她慌亂的推開身上那人,“...痛...我不要。” 清流魅惑的在她耳邊道:“你確定...不要?那我便...。”

清流作勢要起來,鐘苓下意識一扯他的裏衣,她羞紅了臉,往他胸膛上鉆,清流低低一笑,循序漸進的發洩著,腦中想得都是阿煙的模樣,不一會兒,腦中竟閃過小青的身影,他暗暗惱了自己惦記兄弟的妻,身上愈發的用力。

鐘苓從未嘗過鸞鳳顛倒,已經難以抑制情動的吟聲出語。

最後那一下,清流清晰的低喃道:“阿煙。” 鐘苓臉色一白,“你方才...喊得是誰?!” 清流面容漸沈,穿戴起外衣,“你不配知道。”

鐘苓雙頰流淚,恨恨道:“你...你不是人!” 清流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,“這事,你情我願,我要走你又不讓我走,你享受完了,反倒來罵我不是人,真有意思。”

鐘苓氣得渾身顫抖,你了半天,沒說出話來。畢竟鐘苓與野花野草是不同的,還算入得了清流的眼,他坐下拍拍鐘苓的手,溫聲道:“這個空殿沒人住的,你想住這就住這,其他的地方你也可以隨意選,我回正殿歇息了,你好好睡一覺,第一回,難免要不適。”

鐘苓的氣緩緩消散,畢竟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,腦袋一別,冷聲道:“滾。” 清流也不喜去討好哪個,反正喜歡他的女子勾手就有一大堆,他理理衣襟跨門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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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樹上睡了一個懶覺的舍輕煙跳到地上,她邊走邊嘆氣道:“黛眉,你瞧見清流是什麽貨色了沒?他啊...動不得真心,你往後離他遠一些,將來我定給你擇個良配,他愛糟蹋誰就糟蹋誰,我的人,我自會好好護著。”

黛眉心中略微感動,清流方才隨意就把城門外的女子捎走,如同之前捎走她一樣,幸好夫人來勒住了她這匹馬,若被清流糟蹋了,定會被他遺忘在一旁不再想起。黛眉臉色微紅,“夫人,我...不嫁,我要一直跟著你和大帝。”

舍輕煙話鋒一轉,“你覺得北陰怎麽樣?將你許給他可好?”黛眉頓時就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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